1843年,一对兄弟一进铁匠铺,就两眼放光。他们看到一件绿锈斑驳的铜器,找到老板问:化了干啥?老板说,做门扣,值30两银子。兄弟交换眼色,立即掏钱。老板嘿嘿一笑,说:“你们扛走吧!”

兄弟俩老大叫苏兆年,老二叫苏亿年,在西安开了一家古董店。

两人眼光不错,他们一看到古铜鼎,除了外面花纹很精美以外,里面还有密密麻麻的蝌蚪文字,立马知道不一样。

他们“捡”回来的铜器,是一件铜鼎,而且是价值连城的国宝,就是我们今天所知道的现存铭文最长的“毛公鼎”。

它上面共有铭文32行,499字,记录的是周宣王对大臣毛公的册命,对于研究周代历史有着十分重要的史料价值。

它与散氏盘、虢季子白盘一起,被称为西周三大青铜器。

好在苏氏兄弟出手,否则国宝鼎真的化作门扣了。

不过苏氏鼎还是想借此发一笔横财。

他们立即拓制了一些拓片,不过不是完整的,用来给毛公鼎做宣传广告。一下子,在金石市场上引起骚动,毕竟,物以稀为贵,之前可没有铜鼎的拓片,于是,金石收藏家一看到珍贵的拓片,立马抢着花高价买。

这其中有个人叫陈介琪,他是当时有名的金石学家、古董收藏家。

他几经周折,终于在10年后以重金买下毛公鼎。

不过,他买回来后,真的当宝贝一样珍藏了起来,每当有人问,他都不说。当时在古玩市场上,一片毛公鼎的拓片值不少钱。但是,陈介琪有钱任性,不靠卖拓片发财。

不过,在陈介琪女婿进京赶考前,来找陈介琪借钱,陈介琪没有借,而是塞给他几张纸。

当时,女婿很不高兴,觉得老丈人这么有钱,怎么这样抠,后来进京才知道,那是毛公鼎的拓片,他刚拿到市场,消息一放出去,就有不少人来抢购。

很快,几张纸就换来几百两银子。

光绪十年,陈介琪去世,毛公鼎成了传家宝,由儿子陈厚滋保管。陈厚滋恪遵父训,把毛公鼎锁在密室里。

后来传给孙辈陈孝笙,结果,陈孝笙是个败家子,他想发财做官。有个叫端方的人投其所好,派人带着1万两白银,再加上一年任期的湖北省银元局主管的位置,准备跟陈孝笙谈谈。陈孝笙掂量了一下,就把毛公鼎转手给了端方。

可连合同也没有,铜鼎叫人搬走了,银元和官位却没有给到位。

陈孝笙这才知道自己被骗了,可哪里还要的回来,连打官司也没有用。羞愤之下,陈孝笙一病不起,撒手人寰。

毛公鼎在端方手上也没有待很久,后来几经转手,不知道被谁买了。

直到抗战胜利以后,毛公鼎才在上海露面。

原来,得到毛公鼎的是一位发了国难财的商人,他为了自己的利益,将毛公鼎送给了戴笠。当时徐伯璞想借用舆论的力量,让戴笠交出国宝,却无功而返。

直到1946年,戴笠坠机而死,清查他生前侵占的国家资产时,发现清单的第一项第一件东西便是毛公鼎。

可很奇怪,在戴笠家翻遍了,都没有找到毛公鼎。

最后,在军统杜美路办事处三楼的办公室里,发现了一个用来烧废纸的香炉,就是国家级文物——毛公鼎。

1946年7月,徐伯璞将毛公鼎郑重地交给了当时的中央博物馆,院长李济博士感激他的努力,特意赠送他一张毛公鼎的铭文拓片。

新中国成立至今,毛公鼎一直被珍藏在台北故宫博物院。

一代珍宝,终于揭开岁月的尘封,避开世人欲望的争夺,重新回归到本来的面目。

多少瑰宝在战火战乱中被毁灭,还有的在欲望中沉沦,不见世人。

只希望这些承载着沉重历史的国宝能早日回归,也让我们看到更加伟大的作品。

你怎么看毛公鼎的发现过程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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