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神宗年间,岭南人把一位歌妓奉为“神医,连苏轼都为她赋诗一首,她到底有什么本领,让苏轼不顾身份,对朋友的爱妾目不转睛的看,看着看着竟情不自禁的写了一首诗…

这位歌妓叫宇文柔奴,她本有着殷实的家世,父亲是宫里的御医,亲自为皇上看病。但此人刚正不阿,经常得罪小人,后来被人陷害获罪,不但丢了御医的位置,还被处死。宇文柔奴的母亲因悲伤过度,没过多久也追随丈夫而去。从此家道中落。

幼小的宇文柔奴被丢给了叔叔抚养,叔叔把她养到如花的年纪,见侄女出落得亭亭玉立,竟把她卖到了京城的行院。

宋朝的行院有别于妓院,行院中的女孩是卖艺不卖身,而妓院自然是既卖艺又卖身。这一日风和日丽,叔叔带着貌若仙子的柔娘出现在京城行院中。

老鸨见到客人忙不迭地迎了出来,叔叔把柔娘推到老鸨面前说:“就是这个姑娘,你看这面相、身段都是上好的,他的父亲可是给皇帝看过病的,若不是家道中落,我们也舍不得把她送到这里来。”

老鸨拉着娇艳如花的柔娘左看右看,还是压了压价:“这孩子长得倒是标志,可惜年龄尚小,妈妈我还要出大价钱培养,希望可别是个赔钱货呦。”老鸨说着,却不错眼珠地盯着柔娘那小脸看,柔娘看得不好意思,一下躲回叔叔身后。

叔叔怕柔娘不肯留下,好歹与老鸨说了个价钱,就丢下她走了。可怜的柔娘只得在风月场所,拼命的学艺,生活的艰辛让她早早懂得了人间悲欢。她努力学习才艺,只为能让自己有选择客人的权利,而不是任客人呼之则来挥之则去。

柔娘成为行院的花魁后,非常照顾其他姐妹,她尽可能地在生活上帮助她们。有一次一个小姐妹病了,听说京城的陈太医很有名,她们便去寻他看病,没想到陈太医看到柔娘第一眼就惊呼道:“丫头是你吗?我找你找的好苦啊。”

原来陈太医是宇文柔奴父亲的老友,得知柔娘被卖到行院,便一直找寻她。如今终于不负老友所托,柔娘自己找上门来。陈太医也不是富贵人家,只得求朝廷官员,打点了些许银两把柔娘从行院赎了回来,从此把柔娘当亲生女儿对待,让她在医馆帮忙。

柔娘早就想脱离行院,因此对陈太医感激不尽,她很勤奋地学习医术,不嫌脏不嫌累,努力学习医术帮助病患,还经常为行动不便的患者上门服务。就这样,一次偶然的机会,柔娘遇见了年轻有为的诗人兼画家王巩。

一个是情窦初开的少女,一个是浪漫多情的文人,两个人有着共同的爱好,共同的追求。柔娘被王巩的才华所吸引,竟情不自禁地爱上了他。虽然得知王巩已娶妻,柔娘还是义无反顾地以歌女的身份追随他。

柔娘做了王巩家中的歌妓,虽然没名没分,她却很满足。不久后王巩被好友苏轼的“乌台诗案”牵连,由于王巩与苏轼关系非同一般,因此牵连的最重。苏轼被捕入狱,而他被贬到荒蛮之地广西。

王巩的家奴和妻妾不愿跟他受苦,纷纷收拾东西离他而去。只有柔娘不离不弃的陪伴在王巩身边,跟着他去了岭南。

苏轼对好友愧疚,经常写信慰问王巩,并时不时地与之交流诗画,因此柔娘也经常咨询苏轼养生方面的话题。苏轼去过的地方多,他知道岭南一带多顽疾,便教柔娘用按摩脚心的方法,帮王巩排除瘴气。

岭南环境艰苦,柔娘和王巩却能入乡随俗,柔娘利用自身医学知识为当地百姓治病、行医。她还亲自上山采药,配成药方,送给当地百姓预防瘟疫。

一晃五年过去了,王巩的任期到了,当他们回京时,百姓自发为王巩和柔娘送行,柔娘的医术和善行已经深入当地百姓的心里,被誉为“神医”。后来王巩回到京师,苏轼特来看望他们。

苏轼见柔娘这些年竟无甚变化,反而更平添了一份柔和之美,便忍不住问柔娘:“广南风土,应是不好?”。柔娘笑笑回答:“此心安处,便是吾乡。”柔娘的这句话出自白居易的:“无论海角与天涯,大抵心安即是家。”

苏轼被柔娘的涵养和学识打动,忍不住写下一首诗:"常羡人间琢玉郎,天教乞与点酥娘。自作清歌传皓齿,风起,雪飞炎海变清凉。万里归来年愈少,微笑,笑时犹带岭梅香。试问岭南应不好?却道,此心安处是吾乡。"从此宇文柔奴便以“柔娘”“酥娘”的昵称冠绝京城。

@非朱非墨宇文柔奴虽然出身行院,并自愿以歌妓身份追随王巩,但她却从未看轻自己,对她来说,身份只是她追随真爱的一个头衔,柔娘对爱情忠贞不渝,不贪图富贵享乐。在王巩最落魄的时候,坚定地与他站在一起,并能在艰苦的环境下,开辟出自己的一片天地、积德行善。

柔娘命运坎坷,但她从未被打倒过,每次都是以一种积极乐观的心态,去接纳命运的洗礼。在行院的柔娘,努力学习技艺,夺得头牌。

也正是这份努力,让她在日后得以与诗画大家王巩双宿双飞,命运会眷顾一位美人,不是因为她生得多美,而是她自带积极和乐观特质。这种能量能影响别人,也能激励自己。

人在谷千万别放弃,所有的苦,都是阶段性的,正是你对待低谷的态度,决定了你人生的高度。苏东坡与柔娘皆是这样的人,不愧为后世之楷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