瞿眀菲90年代出生在一个戏曲世家,父亲是一个戏曲板胡演奏家,母亲曾经是一个戏曲演员。

瞿眀菲六岁的时候,看见父亲在庙会上吹唢呐,赢得一阵叫好声,那天回家,她拿着父亲的唢呐,跟父亲说:“我要学吹唢呐。”

妈妈一听,女儿家家的学什么不好,要学习唢呐?她坚决不同意。然而瞿明菲摸了大部分的乐器之后,还是喜欢唢呐。瞿建军见女儿确实喜欢,决定亲自教女儿启蒙。

每天上完学,回家吃完晚饭写完作业,瞿眀菲就蹦蹦哒哒地拎着小喇叭,跟着父亲来到旷野上练一个小时,一年四季如此。夏天还好,尤其是冬天在野外练习,明菲的手背冻得长了冻疮,皮肤溃烂流脓,脸也冻坏了,但是她一声不吭。倒是母亲担心女儿脸冻烂了,好不容易留下疤痕,死死不让女儿出去,结果,等早上母亲睡熟,明菲和爸爸偷偷从后门溜走,在零下十几度的旷野中练习。后来,母亲拗不过父女俩,冬天天气冷,妈妈就在野外点上柴火堆,一家三口围着火练习。

瞿眀菲9岁那年,上了当地的艺校,由于洗脸池太高了,她每次洗头要搬个板凳站上去才能够得着水龙头,有一次没站稳摔下来,还崴了脚。瞿眀菲没有在母亲面前提过。瞿眀菲对唢呐的热爱超出了父母对她的想象,在艺校期间打下了扎实的基础之后,她大胆拜师学习《打枣》, 这是超高难度的“三头忙”,卡管、唢呐、口哨三种乐器都同时进行,还要进行无缝切换,这种演奏技巧也特别危险,铁质的口哨含在嘴里,靠喉咙前面一点用舌头的力气顶着,一不小心,很可能就卡进喉咙里,所以很少有人学。

瞿眀菲学习三头忙的时候,瞒着父母进行的。12岁的瞿眀菲见师父收不到徒弟,她决定继承老师的衣钵。每天5小时的练习,最开始口哨含在嘴里,磨出满嘴血泡,嚼东西、吞咽疼得受不了,每天只能喝凉了的稀粥,吃流食。功夫不负有心人,瞿眀菲终于把这个“硬茬”给啃下来,吃透了。《打枣》这首“三头忙”也成了她的案首好戏,并在后来凭着这首绝活,考进天津歌舞剧院

后来,瞿眀菲得到欣赏她的名师的指教,一个从山村走出来的孩子,走上了世界的舞台,她把《打枣》带到了世界各地,美国的芝加哥音乐厅、古巴国展中心、德国的不来梅和路德维希音乐厅……50多个国家的音乐殿堂,因此而领略到了中国民乐“三头忙”的风采。

看到女儿演奏三头忙,父亲从惊讶、担心、到骄傲,母亲则是受到大惊吓。

唢呐让瞿眀菲出圈了,可是她希望让大众改变对唢呐的认知,让有着1800多年的传承后继有人,她改变了许多的曲目在抖音发布,还开通了直播。YI情期间,她想用音乐帮宅在家的人们平复心情,也想让大家听到唢呐的声音。

她改编的《打虎上山》,豪情万丈。唢呐声声,完全吹出了《智取威虎山》的壮志凌云、英勇无匹。一曲《葬花吟》,呜咽低徊。“他年葬侬知是谁?”唢呐吹出了林妹妹如泣如诉的幽怨愁肠。《百鸟朝凤》选段,欢快明亮。

她用唢呐拟声,让人仿佛真的听到百鸟,鸣啾齐鸣草原名曲《鸿雁》,辽阔苍茫。

她竟然能用唢呐,吹出马头琴的浑厚,表达出那种对家乡悠远的思念。

她希望更多的人,通过她精彩的演奏,爱上唢呐,学习唢呐,把这项传承发扬光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