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童年回忆之怀念我的二姑韩玉梅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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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和二姑到了家里,家里的人早己起来了,大姑和二表姐也从二爹家里过来了,也在等着吃饭,锅里的水早己烧开,因二姑和二姑夫还没有回来,只能再等一会才能下面条。

我们一进门,家里便开始忙碌起来,锅里的开水正沸腾着,母亲把面条一把一把的下在锅里,一边不断的用筷子搅一搅,大姐座在锅灶前面正往锅灶里填着干草,三姐也座在风岘(早年农村家里的风箱)前面咕哒咕哒的拉着风岘。

可能是大姐往锅灶里添草添的多了,一阵浓烟从锅门口冒出来,这股浓烟弥漫了整个的房间,母亲生气的说到:“熊东西,怎么烧的火,要呛杀人了,真叫你气死了”。我大姑连忙抢着说:“嫂子别上生气,家家都这样,你看看谁家能不冒烟呛火的”。二姑夫也接着说:“在农村全是这个样子,在内地的老区,比这里严重多了,这也不算什么呢”(其实这种现象在过去的农村是很普遍的,特别是冬天生炉子的时候,烟熏火燎的呛的人都睁不开眼睛,一点也不奇怪)。

锅里的面条己经熟了,掺着豆面擀的面条,所发出阵阵的豆香味来,让人食欲大震,母亲和二姑从锅里开始捞出来一碗碗的面条,母亲找了一大碗浇上菠菜炒鸡蛋,让三姐给四奶奶送过去(母亲对待老人看的非常重,自我记事起,家里做了好吃的,必须让人给四奶奶送去,一直到老人去世,从不间断)。

一碗碗的面条端上放在炕上的木盘子,人太多的缘故,在地下又放下了吃饭桌,我和三姐三弟几个人在地下的吃饭桌子吃开了(这豆面条的香味,从小之今是永远吃不逆的,自记事起,每当街坊四邻家里生小孩子时都要分送有这种味道的面条,面条那个香味啊,别提有多好吃了,就是不知道是怎么做来的,慢慢长大以后才知道,原来这些面条里是掺加了黄豆面)。

吃完饭,父亲去本族堂哥家里借了一辆自行车,去北邻又借了一辆自行车,二姑夫和哥哥各骑一辆自行车,让哥哥领路去了城阳火车站,去看看看托运的家具今天应该到了。二姑夫和哥哥两个刚走,二表哥和三表哥对我说:“弟弟,东面的小河全结了冰,你和我们一起到冰溜上玩好不好”。“好啊,这几天我和小伙伴们每天都在河里擦滑(滑冰)”。我手指着斜对门说道:“大前天,用军在河里擦滑,一下子掉在水里,把棉裤和靴子全湿了,家去了,把他娘气的脱下鞋来,用鞋底好一顿打,打的再也不敢去了,哈哈哈哈”。

我又接着说:“在河里的淌水流那块地方,谁都不敢过去,就用军大胆,偏要过去试试,才到了跟前,就听着冰溜嘎叭响,还没有跑佚,就下了箍喳(饺子)了。咱去了决不上淌水溜那里,行吗”?两个表哥说:“行!决不过去,这就走吧”。

三弟在边上听了,说什么也要跟着去,最后也跟着去了,我家靠河边近,一到冬天就跟着哥哥跑到冰上疯,两个表哥就是两个旱鸭子,刚刚走到冰上还没有站稳足根,就摔了一个大腚蹲,爬起来又走了没有几步,又被摔了一下,这下跌的不轻,痛的直哎呦,我对表哥说:“走冰溜上不用抬起脚来走,脚拖着冰溜走,你先试着走一下看看”。两个试着走了起来,再没有摔倒,表哥看到别人座在滑冰板上,两手用铁叉子往冰上一叉,座在滑冰板就会向前滑出很远,又问我:“弟弟,咱家里有没有那个东西啊”。他指着别人的滑冰板问我,我接着说:“咱哥哥也钉了一个,他不让我拿来玩,怕我座着滑冰板,跑到薄冰溜上掉水里去”。他听到这话后,便不再问我,更有兴趣的看着别人在冰溜上打砣螺,表哥又问我:“咱家有没有那个人玩的那个东西,也挺好玩的”。我从棉袄口袋里摸出一个砣螺递给表哥说:“和我一起玩耍的伙伴们都有,这是前些日子让哥哥给我做的,非常好玩”。我又从棉裤袋里拿出来一根个细布条,走上岸边找了根小木棍,把细布条的一头系在小木棍的一头,就成了一把小鞭子,我让表哥把砣螺用两手旋转起来,再用小鞭子在一边不断的抽打,砣螺越转越快,越快越抽打,正玩的不亦乐乎的时候,远远的看到十几个人用地排车拉着各种家具之类的东西,还有一箱箱的生活用品,从河坝的南边走了过来。

哥哥骑着自行车在前面慢悠悠的骑着,二姑夫跟在后面推着自行车走着,我们见到二姑夫他们回来了,便和两个表哥还有三弟,兴奋加欢笑的迎跑了过去。未完待续

2020年11月4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