#我的户外日记# #爬山#

周末跟着户外团,去爬了四方山。玩了两年多爬山,第一次这么累。

十点半正式登山。上山一开始,就来了个一个多小时的急升坡。这也没什么,感觉没天堂顶那段急升坡难。天堂顶的急升坡,可是需要手脚并用的;四方山呢,我只需要压低重心,猫着腰上去就成了,偶尔才会抓一下旁边的树。

然后,接下来是连续四个小时的穿山。

一会上山一会下山,一个山头接一个山头的穿。一阵阵地山风忽来,带来一阵阵的山林轰响;头顶的太阳白刺刺地照着,或白或青或褐或黄的山石上,坑坑洼洼的小洞清晰可见,石英岩风化后的沙土,闪烁着点点滴滴银色的光。山顶的植物都低矮,仅到腰部,到山腰就变成两米以上的竹林和树林。过于茂盛的竹林树木,枝叶都堵住了小道。走在彩色布条标识的路线上,竹枝竹叶树枝树叶们,争先恐后地打到脸上、扑到怀里,我只能半弓着腰,伸出双手挡在脸前,才能穿过这打脸扑怀的户外野道。

后面的几座山,漫山都是黄茫茫的茅草,随风摆动;天气过于晴朗,俯视山底,一层蓝灰色的雾霾笼罩着数条水流、小岛和道路。说不尽的开阔风景。

至少穿了十几个山头,终于穿到1296米海拔的飞云顶,时间已经到了三点半了。

从飞云顶起步,忽上忽下又走了半个小时,到达拔云寺

寺庙很破败,铺着碎石子的大院子里,长满了一二十公分高的杂草。院子里有一位六十岁左右的老太太在和水泥和沙子,一个五六十岁的男人骑在墙上砌砖。厕所打扫得很干净,靠在山体的水槽里有四五个水龙头,山泉水清冽冰凉。

站在门口看历代主持或名人写的飞云顶的诗,一位驴友大声感慨道:以前的人真能想真会写,就这么个飞云顶,能想出这么多的高大上的词,还能说出这么多话。

接下来的路程便是从1100米的海拔下到200多米的大巴点。无止境的下山石阶,陡峭的石阶走了近一个小时,人都走烦了。接着又是接二连三的急下坡,那种布满树叶树根和石头的下坡山路,真不好走。

下山的时候我特意穿上了护膝,可连续的急下还是让我的膝盖和脚腕都不太舒服,脚底的肉发酸发胀,小腿肌肉也发酸,连带着大腿都有些僵硬。

到了五点半后,山林愈来愈黑,也不敢休息,太黑了会更难走。等到五点五十分后,彻底黑了。天上挂着一弯细月,黑漆漆的林子,密不透风,阴影叠嶂;各种虫鸣,还有不知名的鸟在怪叫。我打开了手机电筒,不顾腿脚的不适,急冲冲地快步走着。

最后的下山路,我开始不由自主地扭着屁股走路。那种有点造作地扭屁股,平时我打死都不会走的姿势。现在想想,可能是这种走路姿势,可以在扭动屁股时,同时甩甩大腿小腿,这种甩起到了一些按摩的作用,让我可怜的两条腿舒服一些吧。

爬山爬到走夜路,真是头一回这么干。还好身边一直有一位二三十岁的男性路友,我们一路互相鼓励、尽情吐槽。有人陪着,夜路也没那么可怕了。

六点十五,终于到达终点。勉强自己做完拉伸,爬上了车子,坐在位置上,脱掉鞋子,把一条腿直直地翘在前面的椅背上,继续拉酸胀难耐的腿。前面的人回来后,我就抱着两条腿蜷缩在座椅上,继续放松我可怜的腿脚。

从早上十点过到下车,到六点十五到终点,上山下山地整整劳累了八个小时。

下次还会去吗?至少我肯定是不愿意在晚上,走这种急下坡的山路了。